我们这一代人似乎天生就是爱做梦的。
不仅爱做梦,更爱追梦。一个个梦的泥胚在一双双实干的手里汇聚,成形,最后落到生活的寻常间隙里。
繁如星缀的历史长河中,来往的年轻人似乎从不缺乏梦想,甚至一个人能说出一箩筐。于是有人说,年轻人的梦只是“朝花”般的梦。此话通常有两层含义:其一,在痛批我青年人的梦想如朝花短暂,不得长久;其二,便在暗斥我青年人的梦落不到实处,只是一种幻如朝露的梦。
作为青年,我一向也愿意把自己的梦称为朝花之梦,不过和上文就大相径庭了。我们青年人的梦如朝花稚嫩,也如朝花盎然,或许迷茫,但从不缺鲜艳的张扬生气,从不俯首言退。
找寻自己的梦想,对于青年人来说的确是一件简单又困难的事情。这个梦想可算不得一般的梦,那或许是一个关于人,社会,世界,乃至宇宙的谜底,又或许是一个建造乌托邦的神话,不过我想,更多的青年人,心中都只有那一个梦想:伟大复兴中国梦。
故而,爱做梦的年轻人就这么大步流星迎上去了。心怀朝花之梦,举梦而行不辍。
这梦,我从小时候就开始做。从幼年葡萄架下,轻摇蒲扇扑流萤时,阿嬷细唱红军赞开始做。我们在春风中哼着那首歌晃波浪,身后大国复起的跫音和我的梦想一起高扬,那个伟大的梦想,在童心中聚成点点碎星。到了少年时,这梦就不单单是做了,更是构。从少年观星台里,借天眼望寰宇,同行侃侃谈洪荒开始构。少年意气拟作笔,蘸山青水碧墨,挥手一捺好河山。年少的豪情在我胸腔中好似一捧热火,火将迸,而时代亦在等候。似乎是一夜之间,我找寻到了这个梦,但心却似酝酿了千年之久。从儿时的唱梦之声,到少年的构梦之火,点点碎星终汇聚成那一捧点燃伟大复兴中国梦的火。时代擘画了我的青春奇点,岁月推扩出新的思想境界,而我终将在追梦中完整人生。
这梦,须得由我来做,我们——成千上万平凡的“朝花”来做。从什么时候产生这个想法的,已经记不太清了,只记得第一次感受到时代的脉搏时,我清晰地察觉到它是年轻的,非凡的。伟大复兴中国梦是古老的中国走出茫茫迷蒙后生出的第一个新愿,它同我一样年轻,一样勇锐激昂,如梭投瀚宇,哪惧什么波谲云诡。可它也是平凡且柔和的,或许藏在南方狭窄淤塞的河道里,在汛期来临后上泛到每一个人心尖,或许藏在北方厚重沉郁的黄土里,在风沙席卷后刮起心灵的狂风,或许一句杜甫的诗,一种语言,一点星火微茫,于是成千上万青年就奔赴路上。这种“莽撞”又“亲切”的心律恐怕只我青年人方可共鸣。于是我们一同破万象,铸金方,只为龙醒,振空怒洋。
这梦,我正在做。我们,正在做。伟大复兴中国梦是个人和时代的共振。二者相互交融,谱就新章,成为青年一代关于人与时代的和融之法。心怀星火,上穷碧空,下尽墨渊。“天问”驭空,纵远星图;神舟启蛰,响彻云天。东方点染在赵宋文人笔下的千里江山,在我们这代青年人的无数日夜中织就绮丽。举梦不辍,通达四方,精尽毫末。朝花之梦开在天际高流处,亦开在尘世涓微间。不一定非要是大国工匠,坐落在复兴之路的万紫千红同样需要千万个平凡的花匠。我想,这其中自有相异的人生旨趣,平凡或伟大,都是为伟大复兴中国梦点彩添光。只要举梦行不辍,只要心怀朝花梦,哪里又不是我们的远方?
这是独属朝花的声音,独属朝花的梦想,在盛世长芳中高唱,一凝,聚心力,万千赴新路。
我有时也会翻开陈旧的书页,灰尘中藏着前人的百合花瓣,或许是曾经年轻的花,他们也留下过愿想吗?只有过去的时代会回答。而现今,我们的时代之问还没结束呢。
朝花,我们,和即将实现的梦想。
(作者系2022级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学生)